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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xuxu

[转贴]妓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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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1 10: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月八日 星期三 多云
    四十八小时,如果是生命中最后的两天,一定会流逝得很快。  四十八小时,如果是思念一个人的期盼,会让我等待得发疯。  
    清晨的阳光把我从半梦中刺醒,很明白自己已经度过了发疯的两天。  
    手机的期盼让我变得有点神经质,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掏出看看有没有未接或短信。  
    起床后第一件事,还是看手机。整个夜晚,不知自己曾经睡过多少次,只记得醒后更多次看过屏幕。  洗口时,牙刷在嘴里飞梭的摩擦,闪电般脑海中突然连想到性格,正因为牙齿的坚硬,刷毛才会显得如此柔软,两种性格的碰撞,未必强硬的一方最后能够证明是对的。  
    含着牙刷和满嘴泡沫,我小跑到床前,拾起躺在枕边的手机,拨通了君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马上挂断了,因为矛盾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直到中午,电话也没有响起。充满着不安的期望,我踏上熟悉的那条道路。  
    刚走出楼栋,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吃力前行着。    
    是恒子,他正抱着一台大电视,艰难的前进着,因为电线插头拖到地上,腾不出手去拉起,但又怕踩到脚下的电线,边走边低头。小跑着赶了过去,帮他把拖在地上的电线拾了起来。  
    突然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外,看到我走在身边帮他捡起电线,那张已经淌汗的脸笑了起来。  
   “姐,谢谢你啊!不是你帮忙还真不晓得到哪里才能找个合适的位置放下换个手。”恒子笑着客气说。  “跟姐还要讲客气啊?这有多大的事?”我边走边挽着电线。  
    “恒子,抱不动了跟我说,帮你换个手,姐力气可大了!”看到他吃亏的样子,有些让人心疼。  “哪能让你抱啊!我还有劲。再说你也肯定抱不动,这是二十五寸的,有好几十斤!”恒子说笑着。   太阳狠命的蒸发着,似乎连汗水都不会放过。恒子手臂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着亮光。忙掏出包里的湿纸巾,帮他拭去额头;面颊不断下滴的汗水。  
    “姐,不用,浪费了,到了拿自来水洗下就没事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着。  “有什么浪费啊?傻瓜”我骂着说:“平时看到都是人家送到你店里修的?好了自己拿走,今天为什么抱个电视往回跑啊?”边帮着擦汗边纳闷。  “你们那个门栋7楼的王爹爹,姐应该认识吧?前好几天就来说电视坏了,要等儿子们回来帮得抬下来修。到今天早上下楼买过早时,他气死的跑得来投,说儿子一个都不孝顺,三个儿子,打了几天电话一个都冒回。”恒子讲故事般描叙着:  “大儿子说要出差,回了再说,老二说生意忙,让王爹爹叫个扁担帮得抬,连修理费一起找他报销。小儿子说病得蛮狠,发烧要去医院打吊针,好了过两天来。结果到今天都冒得一个回。王爹爹你见过撒?”恒子问我。  每天在家睡觉以外,从来没和邻居交往,加上上下班时间和人家也不同,还真不认识太多熟人。  “说姓名不认识,见到人可能还眼熟”,我马虎着说。  “就是一条腿不方便,拄个拐杖,一走一跛的那个爹爹,我听爹爹说是中风搞成这样的,一天到晚在屋里,他不看电视做么事列?电视坏了对他说是蛮大的事啊!”恒子发表着感慨。 “那你答应帮他回家抱?”我询问着:“找个扁担也强些,人家有工具背啊!”   “找了的,冒看到扁担,我看爹爹蛮照业,问了下是二十五寸,自己还抱得动,就跟得他上去拿了,他为这事今天已经跑了两趟,腿脚又不方便,所以不让他送下楼,免得他下来又跑第三趟撒!”恒子平淡的讲着。  恒子挺能坚持,一口气把电视抱回到店里。  帮他把门打开后,我能做的也只能是最后挪到修理桌时,顺手收拾了一下杂乱的工具,腾个位置让电视落脚。  但恒子还是一个劲谢我,“姐,得亏你啊!要不然真难抱回来。”   我笑恒子又在发傻,除了一路陪伴着他,真的什么力也没出。  

恒子跑到抽屉旁,摸出几枚硬币,径直的往外跑。  “姐,你帮着看一下,我马上回来”。听到他话音时,人已经跑出好远,阳光下飞奔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不清楚恒子跑去出去干什么。仔细看了看店里,角落里堆放着不少旧电视冰箱。小店在他的忙活下,应该生意还不错。  不久,恒子拿着瓶鲜橙多跑了回来,进门时,见他已大汗淋漓。  “姐,喝水”,他递了过来,满脸诚恳。  这举动让我有些难堪,早知他跑出门是给我买饮料,一定会阻拦这笨小子。  “你自己喝吧!我口不渴,姐马上到公司有水喝。”边推辞边把瓶子往他手里塞。  恒子急了,有点脾气的嚷了起来:“姐,你不喝我马上给你拧开,手太脏了,才不好意思帮你拧”。说着,孩子般伸出手,摆在我面前。  那只手确实很脏,因为刚搬过电视,汗水夹着瓶子外的冰水,形成了黑黑的麻点。  从恒子手上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看到我接受了,他开心的笑起来,憨憨的。  匆匆告别后走出店外,手中的饮料因为太阳开始拼命冒汗,虽然瓶子外塑料商标上还有点点黑色冰露,可我却握得很紧。  进门时,老八正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坐在椅子上修指甲。很是难得她比我早到。一问,是为了找林姐请假。刚回,林姐准了她星期天假。  “五十八,男朋友和你吵架啦?”老八突然问,让我很是难受。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辩解着:“没根没据的,别瞎胡说”   “算了吧!昨天听静说了,两天没来接你了,出么了事?说出来听听,我帮你撒!”,老八热心的说着。  静这死丫头,和人家打成一片总是这样快。  “没事啊!真不是我朋友,关我什么事?”撑着面子我冷冷的说,但心像被东西刺了一下。  “么怪我多嘴,反正本小姐认为找个爱你的比找个你爱的幸福很多。看你这两天丢魂的苕样?骗不了我的,么让我们为你担心!”老八真心发表着她的感慨。  “真的没事,对了,你朋友星期天上门提亲啊?”我有意回避着。  “么扯野棉花,跟老子实话实说。”老八急了,嘴里带着脏话。她每次激动都会骂人,大家已经习惯了。  “他是对我很好,但真不是男朋友,连手都没主动牵过。”感到有些委屈对她解释着。  “你不晓得主动点?有些男人是这样的,三棍子打不出个屁,你要引导他撒!冒得枕得鱼睡觉的猫,懂了冒?”老八开始教唆起来。  听到她的话我笑了,感觉她说的不是谈朋友,更像在教导如何勾引男人。君不是她说的那种不善于表达的男人。这点我很清楚。  “看到冒,我的话管用撒!有两天冒看到你笑了”老八夸张的说着。  静今天老毛病又犯了,我化完妆她还没来,有些担心,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在哪里啊?不会告诉我还没起床吧?”我认真的说。  “爬楼梯在,马上到,林姐到了吗?”她到清楚上班的时间。  “没有来,你进门时可别大摇大摆”,我提醒着。  静来时轻快无声,迅速把东西扔进柜子,没事一样化起妆。  “静,你对老八说君是我朋友?”我质问着。  “不是吗?他对你很不错啊!还来接过你,看你们挺般配撒!”傻瓜般盯着我,我的问题似乎让她感到诧异。  “拜托了,你再别瞎说,没那回事,老大”,我无奈的恳求着。  “好啊!下次我帮你直接问他!”静的话更加让我感到脊梁骨上直冒着汗。  对于爱的表达,各人会有各人方法,她的方式我是不会接受的。  正谈论着,电话在柜中发出我熟悉的声音,即使很微弱,也听得那么清晰。  慌乱跑到柜子前,不太肯定的掏出手机,屏幕上“怪人君”三个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着唱歌的电话竟然发起愣来,不清楚开口能说什么。思想却突然短路,心慌得厉害。  静这机灵鬼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伸出指头点了一下接听。触及瞬间,我的心也随着按钮颤抖了一次。  满脸茫然的看了她一眼,静正用眼神鼓励着我,只差嘴巴嚷出来。  缓缓把电话移到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  “皓,是你吧?”,在我听来,是那么充满磁性的声音。  “是,早上打过电话给你,你没接”,我委屈的说,虽然只响了一声,但我确实打过。  “不好意思啊!真没听到,昨天喝大了,刚起来就看到了,你没事吧?”,听到他的问候,我已把曾经的争执抛到九霄云外。  “我没事,你为什么又喝醉呢?不会又吐了吧?”,提到喝酒,我总能想起那晚。  “还好,都过去了,对了,晚上你有空吗?”,君问着。  “八点下班就没事了”,不知为什么,能如此毫无保留的坦白。  “我想看部电影,你能陪我去吗?”,君的提议让我激动,琢磨自己有两年多没进过电影院了。  “看情况吧!不知道静有没有事找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我说出唯心的话。  “那我还是下班来等你,不见不散!”君坚决的说。  挂断电话后,心里两天的阴霾顿时全无,保持着幸福感觉,终于盼到了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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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1 10: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出门前洗澡时,特别认真的用沐浴棉仔细擦过身体每寸肌肤,连头发都干净得能唱歌。  和静并肩走出大门时,身上还散发着沐浴乳香香味道。  老远看到君的身影,那双眼睛正搜索着马路对面的人流。  “静,走快点”,不由得催了起来。  “我鞋子不好,一走一歪,你么催了”,她不知情,还傻傻抱怨着。  我抛开了静,独自加快了脚步,仿佛等待进港的小船。  君看到我,主动迎了过来。  “皓,吃了吗?”人还没拢身,他已关心的询问起来。  我走了过去,小声点头答应着“恩”。  “今天周末,有空吗?”他单刀直入的问着。  还想解释什么,可凑过来听热闹的静又一次出卖了我:“帅哥,约会啊?我们家皓没事!”   脸突然发起烫,为了掩饰,我有意掐了静一下。  静突然也掐了君一下,疼得君只歪嘴。  “说过你打我,我就会报复他的!”,“恶毒”女人玩笑着说。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还有自己的事,你们慢慢享受二人世界吧!”静聪明的说。她拦了台车,赶场似的离去。  “没生我气吧?”,马路边,孤单只剩下我们。  “有一点,你脾气发得让我都不能理解”,君还坚持着说。  什么也没对他解释,用劲揪了他一下,因为只拧了手臂上一点点皮肉,疼得他只叫。  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孩子般问起还在揉手的他:“我们到哪里看电影啊?是什么片子?”   君到不计较,得意的宣布着:“我们到步行街的天汇看吧!正在放《头文字D》”   “蚊子的?”我没听清楚,关心的问。  “是讲赛车,不是蚊子的,ABCD的D!”,他笑着,好象我的话特别让他开心。  从循礼门下车,和君向步行街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不停讲着电影中的人物,以为他看过,一问,回答让我好笑:“看过漫画!”。怪人,快三十岁还在看漫画的男人。  大福园侧面停车场旁的小树下,一个席地而坐的年轻男子吸引住我目光,脚步不再前行。君也停下脚步,陪我注视着。  他手拿吉他,依着那棵小树,戴着小麦克风,地上连着一个小音箱。没有抬眼看过路人,只是专心拨弄着吉他,和着音乐节奏唱着自己谱写的歌曲。  面前的吉他包里,放着一张白纸,写着“卖艺为求学”几个不太工整的大字,除此之外,剩下只是路人施舍的钞票。  默默听着歌曲,许久,我掏出钱包,留下五圆纸币。不为同情,更不是施舍。  和君并肩走着,只到江汉路口,我们彼此没讲一句话。  “迪吧的嗨碟啊!”一声不算宏亮,磁性中带着嘶哑的声音扰乱了我们默契沉默。  和君不约而同的侧头观望,声音是路边一位年青男子发出的。  他半蹲在十字路口一家商店转角处,面前用硬纸箱搭成一张小台子,上面放满五颜六色的光盘。  男子的头发留得很长,带着中分,那张瘦弱的脸被长发半掩着,更加让人不容易看清,唯一能见到的,是那张努力吆喝的嘴巴:“迪吧的嗨碟啊!”   每过几秒钟,他都用同样的声音重复着,而且是那种从身体里面发出,让人会觉得心疼的声音。嘶哑着用劲气力,穿透着嘈杂空气,冲击着每位路人的耳膜。  没有人询问,但他依然努力的吆喝着,没有改变。  君说,有朋友聚会时模仿过这个声音,因为他们觉得好笑,也听说只要是晴天,这男人都会在路旁叫卖。但真实的听到这声音是头一次,他笑不出来。  撕心的声音,没有人听得会笑。  到了新世界广场六楼的天汇电影院,君忙着去窗口询问开映时间。溜到柜台,买了两瓶饮料。  君拿着票过来时,见到我买了饮料,有点诧异,坚持非要再去买桶爆米花,我拉住了他,告诉君自己不喜欢吃暴米花,天热,更会口渴。  (其实电影院的暴米花特别贵,闻着香,还不如家里用铁锅自己炒出来的味道可口)  和君找到位置坐下看着广告,他像个孩子般兴奋,没开始就介绍着剧情,把水递给他,见他便大口灌了起来。  电影开始后,我们像小学生上课一样,规矩的看着,不同的是,君更加投入,随着片中周杰伦开车的动作,他还不停脚下模仿着。  让我最感动的,不是电影,而是君把自己那罐水喝完后,孩子般找我讨水喝。  真不愿意给他,不是舍不得,而是因为我的嘴接触过。  电影院里,没法和他争,他半讨半抢过去,开始大口喝着,根本不在乎是我接触过的那个瓶口。  心里充满着感动,还有更多的是负罪感。  回家路上,君不停谈论着马力,改装。而我心里思索的,是周杰伦演的男主角能否在将来接受木夏树。  同样一部电影,也能看出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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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1 10: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月九日 星期六 晴有暴雨

没睡上两小时,电话急促的铃声把我闹醒,黑夜中,听到耳朵不敢相信的声音。

  “皓,我病得很厉害,很冷”,那么微弱,让人心疼。

  “你在家吗?”我问静。

  “在”,听筒中传来静模糊的声音。

  “你别睡着了,我马上过来,带你看病”,我嘱咐着。

  匆匆把手机放进包内,又看了看钱包,抓起钥匙出了门。

  楼梯很黑,钥匙款上那小电筒照亮许多前方的路。

  到静家时,敲了半天门,里面却沉寂无声。

  掏出电话,焦急拨通静的号码,隔着门,能清晰听到房间里传来音乐声。

  静终于接了电话。

  “静,是我,快起来开门”。

  短暂的响声后,门终于打开。

  静在灯光下流着汗,看上去十分虚弱。

  “你男朋友呢?”我询问着。

  “回来就没见他人,电话也打不通”,静虚弱的说着,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和平时那个活泼的她判若两人。

  “你怎么不舒服?流了好多汗!”摸静额头,很烫,手指上立刻沾满汗水。

  “回家很热,一口气吃了两个冰淇淋,把空调开得最大,醒来时人就浑身发冷”,静可怜的说着。

  “带你看病,衣服呢?”把静扶到床上,我准备帮她换下身上已经湿透的外衣。

  她无神的指了指沙发。

  在堆满衣服的沙发上,我忙乱着翻出一件T恤,帮她换上,搀扶着,出了门。

  到第一医院时,已是晚上三点,斜坡看上去明亮的大门却被链子紧锁着。

  静一只胳臂搭在我肩膀上,半撑着她,往左边踉跄着,终于找到侧面开着的门。

  让静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休息,迅速到窗口挂了急诊号,拿着病历,挽着她走进一楼内科门诊室。

  帮静填着病历,医生开始为她检查,短暂的询问过后,让我们到注射室量体温。

  注射室窗口,一位三十出头的护士接待了我,告诉她静需要量体温。护士熟练的把体温计插到静腋下,并告诉我需要缴押金。

  掏出钱包里的零钱,但凑了半天还是不够,慌乱找寻过后,递给她一张一百圆钞票。

  “真的不好意思,零钱不够,您就押一百吧?”我抱歉的说着。

  “算了,钱就不用你押了,五分钟量完后记得把体温计还过来。”她和蔼的说着。

  一句温心的话,使我突然有一种莫名感动,鼻子酸酸。

  静象煮熟的面条,瘫坐在椅子上,那双曾经不停闪烁聪睿的眼睛不再明亮,暗淡得让我心疼。

  “静,你坐好点,把体温计夹好,量得才会准”,我说着,抓紧了静那只湿湿的小手掌,想起曾经与静合住那段时间,无聊时躺在床上,都拿出自己的手,高高举着,相互比较谁的秀气,谁的指甲更美丽。

  而现在,我的手已经没有了漂亮指甲,静的,是苍白无力。

很怕静睡着,因为我分不出睡着和昏迷的区别。不停的对着静讲着满无边际的话,眼睛注视着手机,期盼这五分钟快些过去。

  手机上屏幕的电子数字漫长停驻着,每一次跳动,都要休息很久。

  “静,还记得我们一起刚来吧?”,找话题和静聊着:“你不回答,看着我点头摇头就行”。

  静无力的点了点头。

  “有好几年了,是我们刚到武汉对吧?”

  我看了她一眼,只是无助的心疼。

  “那时候身上都快没钱了,工作也没找到,你记得我们是怎样熬过来的吧?”

  她竟然激动得讲起话来,虽然声音很微弱:“记得,这辈子都记得。”

  “对啦,那时两个人把身上的钱凑到一起,买了二十块钱馒头,剩下的钱也就刚够买辣椒。”我边回忆边看着静。

  “你还找卖馒头的,非要人家送两个”,静笑了,神智到很清醒。

  “一块钱四个馒头,我们买那么多,不算批发吗?”我逗着她。

  静看着我,勉强的笑着,还摇着脑袋。

  “一个星期靠吃馒头,沾辣椒酱,我们也过来对吧?”,鼓励着静。

  “你做的辣椒酱里面盐放得真是多!”,她抱怨着……

  谈笑回味着,时间很快到了,忙帮着静把体温计交到护士手上。

  护士认真的拿起看过后,让我转告医生,温度是39度8。

  内科诊室里,告诉那位医生后,他拿起笔开着处方,告诉静要打三次吊针。还要拿些药。

  把静安排到隔壁注射室,让她好好休息,我忙着到窗口拿药。

  三次吊针药,一小包ABC,一共三百零六。

  负责注射的护士拿起一小瓶吊针用药后,同时通知静,剩下的两小瓶中午一次,晚上还得吊一瓶。

  和静等待护士拿吊瓶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说着:“皓,又让你垫钱了”,感觉特像一个害羞的小孩。

  “你有钱再说吧!又不是没找过你麻烦。”我劝着她。

  护士提着吊瓶来时,静已经把手搁到了扶手上。

  静很坚强,劝她不要看针头刺入皮肤,可她却傻呼呼的瞪着眼睛,执著看着护士工作。

  我不敢看,皱起眉头侧过头,还是想象着心疼,于是盯着挂在墙上关着的电视机。

  “皓,你好徊哦!”,静这时还不忘讽刺我。

  陪她打针时,劝静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

  “算了,以后不找该死的死人了”,静咒骂着。

  “你啊!劝你没听过,人家有老婆,你还跟着混,他真的关心过你吗?”,我愤愤说着。

  “无所谓啊!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过,先头在一起时,也没想过将来。”静发起感慨。

  她一惯这样,每次都能找到爱得很深的人,到最后失望的离开。我没有权利去说她对或者错。爱是一种感觉,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不到一小时,静就让瓶中的药水流尽,因为她总认为滴得太慢,让护士帮着调快。也不怪,总注视着小管子中滴水的速度,人的心总会觉得它是那样缓慢。

  送静回家时,将近五点钟,窗外已不是那么黑暗,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药喂给静吃下,然后依偎在她身旁,渐渐睡着。

  十一点钟,闹钟把我叫醒,舍不得把眼睛睁开,迷糊中,摸了摸甜睡着的静。感觉比自己的体温只高一点。

  一夜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靠在枕头上,思想通过努力斗争,支配着身体爬了起床。

  出门时,留了一百圆在桌上,用静的卡通水杯压好,最后回头看了看还在梦中的她,我出了门。

  到公司后,找林姐替静请假,林姐也没过问什么,很爽快答应了。

  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懒得再跑下楼,打通了老八的电话。

  她人还在车上,嘱咐她一定记得帮我带碗炒饭上来。

  老八进门时,手中提着我的午餐,她有意恭敬的递到我面前。

  “亲爱的,看我对你几好,伺候得是那个事撒!”,她总喜欢把肉麻当有趣。

  懒得理她,打开塑料袋,托着盒子大口扒起香喷喷的饭。

  嚼着可口的饭,突然想到静,因为出门匆忙,也没帮她买点吃的东西上去。

  “老八,把饭钱给你。”放下碗,准备到柜子里掏手机。

  “么谈钱,几俗气哦!明天你请我吃油闷大虾一样的撒!”,她总这样,嘴巴从来没饶过人。

  拨通静的电话,老半天才接,告诉静一定记得起床吃完饭后去打针,桌子上留着钱。静虚弱的说还要睡会,我答应她,两点半打电话过去,提醒起床。

  “么样啊?静冒来?”,老八关心的询问起来。

  “恩,静发烧病了,一个人怪可怜。”我告诉她。

  “照业的吖,好些冒?”老八感叹着。

  “早上陪她打过吊针,强了很多”,我边说着,边拿起饭,继续吃着。

  “你们小两口还蛮恩爱的来”,老八的“臭嘴”又开始胡说起来,“比我你们还是差多了,好歹我父母都在身旁,总有个照应。要是冒得像你们这好关系的朋友,真的一个人病死到屋里,只怕臭了都冒得人晓得。”

  感觉嘴里含着满满的饭被她的话噎住了喉咙,半天才缓过气。

  哀求着老八,在别人吃饭时不要讲些恶心的话,她很诧异的说,只是想到就说,不是刻意恶心的。

  这到是清楚,因为每到一起吃饭时,她总能讲出让人倒胃口的话,自己却开心吃得津津有味。大家骂她,是为了自己贪得多吃点,可老八却解释是因为每到吃饭都能联想到,不吐不快。
    两点多钟,来了位客人,冷冰冰通知我和老八一起上钟。

  慌张给静打去电话,通知静起床去医院打针,静说窗外下起大暴雨,等会小了马上出门。

  中午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而现在的雨,在公司近乎封闭的环境中,没有人会觉察到。

  和老八一起走进房间,床上躺着一位看上去和我年纪仿佛的男人,留着时髦的发型,因为刚洗过,站着的头发显得很有精神,额头前的几缕,向下卷曲弯着,十分时尚。

  “先生,我是五十八号,很高兴为你服务”,微笑着对他介绍。

  我用余光瞟了老八一眼,她正十分不屑的盯着那男人,起码我是看得出。

  “我是八号。”老八敷衍着。

  “好吧!同意你们两人为我服务了!”,他的尾音拖得十分长,一根手指头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感觉有点娘娘腔。

  和老八出门打水时,她偷着告诉我,628房间的那个男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做鸭的,让我小心点。

  很相信老八的话,她只用一眼,看客人多半能八九不离十。

  再进房间时,我留意观察了那个老八说的所谓“鸭”,虽说算不上高大魁梧,但老八帮着脱下他衣服时,展露出胸前两块厚实的肌肉。在我想象中,做他们那行应该皮肤很白,可他不是,整个人皮肤瞧上去是浅浅古铜色,特别是那张很有轮廓的脸,晒成彤彤的健康棕黑色。

  和老八一起俯下身子,为他用冰水亲吻身体时,我能清晰看到那张有个性的脸,颧骨很高,视觉上显得眼框特别凹,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精神。

  和其他客人不同,那张薄薄的塑料般嘴唇不停发着命令:“你们到底会不会做啊?上面来一个人啊!”“左边,左边来一点,对了”。

  不知道他在命令谁,我们只是做着该做的程序,没有人认真的理会他言语。

  当他和老八做时,我静静坐在床边,注意着那张脸,从皱起的眉间,还有那因为紧闭而微挑的嘴角,能感受到很强的发泄气息,和平时见到客人享受的嘴脸完全不同,似乎带着愁,更有些些仇恨。

  老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连哼都没哼一声,和平时完全不同。

  也许老八的无动于衷让他很反感,没过多久,他退了出来,低着头换着私处的安全套。

  老八解脱般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从包里摸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可能她这个动作引起不满,那男人开始牢骚起来:

  “抽个么鬼烟撒!搞得房里污烟瘴气的,我们都吸了你的二手烟。”

  话间,老八重重的把烟头掐熄在烟缸里,看都没看他一眼,沉默不语。

  当他进入我身体时,能感受到他的强悍,似乎能摧毁一切。他很会控制抽动的节奏,时快时缓,竟然有阵子停留着不动,用那双眼睛打量着我,很清楚他不是在做调整或休息,而是在看我的反应。

  配合着他,我开始轻声叫喊着。

  偷瞄了老八一眼,她正两眼无神的发着呆。

  快到钟时,终于疲软下来,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泄出身体内应有的液体。而我已是汗流浃背。

  “我要再加个钟,你们别慌着走”,他对老八说着。

  老八听到后,也没考虑,熟练的拿起床头电话,“628,两个人,加钟”。

  “这个钟我就不做了,你们互相舔着表演让我看。”他神气得意的说着,恐怖的声音刚传进我耳朵,就让心砰跳得厉害。

  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工作服装,马上准备去穿上。

  老八比我动作更快,跳下床,用比脱衣服更短的时间穿起了工作服。

  他有点发起脾气,不满的嚷起来:“你们拽个么东西拽?加你两百块小费,做不做?”

  我迅速穿好衣服,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包,没有理他。

  老八很想说什么,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忍住了。走到垃圾桶旁,收拾起垃圾袋。

  那男人开始穿衣服,同时嘴里带着脏话骂起来:“老子在哪里给钱小姐都会做,TMD你们高贵些?”

  这句话惹恼了老八,她把手中的垃圾袋用力往旁边地上扔过去,嘴巴利索的回击着:

  “老子就是比你高贵,妈个B,有钱回去舔**!”

  那男人被老八的泼辣一下怔住了,半天才会过神来,挥手准备打老八,但只是做了个动作,又放了下去。

  “去把你们妈眯叫过来!老子今天不给钱!”

  老八准备接着吵,我劝住她,然后飞快的跑出门,在办公室找到林姐。

  刚进房,那男人一见林姐,马上投诉起来:

  “你么样教手下的?敢骂人!”

  老八正准备张口辩解,林姐做了个手势拦住了她,客气的说:“我们公司小姐要是骂过你,在这里我代表她们向你道歉,出来玩,别发这么大脾气”。

  “做不了就不要出来卖了,老子出来玩还看她脸色?”,他继续骂着。

  “当然不用!我们小姐不愿意做我也不能逼着她做吧?大不了换愿意和你做的小姐来,发这大脾气干嘛呢?”林姐保持着笑容。倒是老八,在一旁瞪着眼睛。估计林姐不及时来,她会和那男人打起来。

  “不玩了,再不来了”,他没趣的为自己找着下台台阶。

  那男人走后,林姐没有责怪老八,因为她很清楚情况。

  休息室里,老八发泄骂着脏话,“贱鸭子,在外面被女人玩了,有钱跑这里来装爹,喜欢看同性恋不晓得自己去找个演!看到冒?老子硬他就硬不起来了吧?要不是在公司,早把它阉了他。”

  我不停劝慰着她,让她不再生气,她倒被我劝得笑了起来。

  “那好,让我亲你一下,反正我们是同性恋”,她又开始无聊起来。

  看到那暴雨转晴般孩子的死脸,还有那张习惯骂脏话的臭嘴,说实话,还真有股亲一下的冲动。



七月十一日 星期一 雨 七月十二日 星期二 阴

天亮了,带着疲惫睡去。离上班还有很长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睡得特别香,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把冰箱里剩的稀饭倒进早上剩下的方便面汤里,享受着自己创造出的美味。

  上班前,打开电脑,留恋的和网络上朋友打声招呼。

  但自己用一个多月心血创造出来的小家怎么也进不去,感到有些奇怪。以为是网络又出现故障,无意点击了一下别人的主页,竟然打开得那么顺利。

  觉得有点奇怪,准备登陆网站准备看看。

  可是自己的网名怎么也登不上,总显示“该用户名已经注销”,用“游客”浏览方式,很快找到了答案。

  所有的一切,顷刻之间全被摧毁。

  眼泪开始蔓延,聚集得越来越多,模糊到看不清显示屏上的字,终于,汇集的泪水不再被眼眶阻挡,顺着面颊断珠般滴落,不再停止。

  不断责问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做错什么?

  快七点时,眼睛哭肿得厉害,不知道这样狼狈的样子如何面对同事们,去怎样解释。拿起电话打给林姐,撒谎说有点发烧,电话中,林姐让我好好休息,等病好再去上班。

  越想越伤心,一切对我似乎都不太重要,只想回到自己在网络上那片思念的空间。

  许久,带着灰心的痛,注册一个新号“永失吾爱7月11”,很清楚将面临着什么。

  网络,不再是心中虚幻的社区,和现实一样残酷,歧视绞杀着那个真实自我。

  带着自我的疑惑,在天涯上情感论坛写了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题目为“给自己的一封信(爱你不久)”






[此帖子已被 xuxu 在 2005-8-21 10:40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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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1 10: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月十八日 星期一 晴转雨

今天是休息的第四天,也是踏上回乡旅程的第一天。

  早上起床洗漱后,把牙刷毛巾用塑料袋包裹严实,连同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一并装入背包内。简单收拾后,走出家门。

  路过恒子家修理店,特意往店里扫了一眼,让我纳闷的是,店内空无一人。

  刚停下脚步,就听到恒子朴实的乡音:“姐,这里啊!”

  回头一看,他正站在前面不远处的早点摊旁,冲着我招手。

  走了过去,准备对恒子道个别。

  “姐,蛮远我就看到你了,你以为我不在啊?”,他盯着我手上拎的背包,笑着说。

  “是啊!还担心店里的东西没人照看”,我坦白的说。

  “我一直盯着门口在,出来过早,冒得法”,他抠起头,有些无奈的说。

  “恒子,你的面”。老板娘在炉子边叫他过去拿。

  恒子走了过去,接过盒子,从筷桶中抽了双方便筷。

  “姐,你回家的?”,他的话让我感到有点困惑,“还没过早吧?你先吃,我再去下一碗。”说着,把面递了过来。

  “你还是先回店里吃吧!姐还没买车票,不用赶时间。”我劝着他。

  “那我先走的,姐,你过早多吃点,路上得好几个小时,小心点啊!”,恒子端着面,到挺细心的告戒我。

  “恩”,对他摇了摇手,算是再见。

   匆匆告别后,他端着盒子,一路小跑回去了。

  恒子的话到提醒了我,顺利的话路上也得将近五个钟头,还是吃饱点比较明智,下一餐应该是在家里享受母亲可口的饭菜了。

  朝老板娘走过去,离炉子很远,她就热情的冲我打招呼:“姑娘,吃点么事?”

  准备走近看看,她却阻拦了我。

  “么拢近了,炉子边晓得几热哦!你吃么事告诉我,帮你下”,她依旧热心的说。

  是啊!三十七八度高温,半人高的煤炉,还有一大锅沸腾开水,离得老远也能感受到一股灼热气息。

  “下碗热干面吧!”,对她说着。

  老板娘看了看竹筐,熟练的把面塞进漏勺内,沸腾的滚水中,漏勺轻快的翻飞着。

  “最后的都下给你了,这回多吃点”,她和善的解释着。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感谢,我微笑的答应着:

  “生意很好啊!这么早面都卖完了”。

  她边往方便盒中磕着面,边笑着说:

  “天热了,蛮多人吃面怕骚嘴,所以进得少,恰恰今天卖得快些”。

  她把面递给旁边的男人,她丈夫,边抓起抹布拭着手,对我唠叨着:“还有这些细粉冒卖出去,又不能放,不一样要把它守完?”

  武汉的特色,“热”“干”“面”,听这三个字,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很多人都会望而却步,但偏偏有些人夏天依然选择衷爱它,也可见它的诱人之处。

  老板往碗里放着佐料,习惯的询问着:“辣椒,卤水,葱都要吗?”

  和着我的回答,他那双灵巧的手同步进行着。

  找了张桌子坐下拌着面,忽然想起恒子一见我拎着包,就能感觉到是回家,有些奇怪,细细琢磨一下,也不怪,看到背包,对一个在异乡打工的人来说,能联想到的,只是回家。

  到新华路后站下车时,没有马上去长途汽车站,穿过人行天桥,来到马路对面的精武路口。

  因为二妹最喜爱吃精武路的鸭脖子,顺便帮她拎些回去,站在路口却有些茫然,并排四五家门面,家家招牌都写着“正宗”。

  到回忆起老八曾经谗嘴的吹过,说巷子里很远的一家味道最正宗,可看看熙熙攘攘排队的人,还是决定在外面买,早些赶车回家最重要。如果味道区别真有老八吹的那么大,临街一排店外,也不会门庭若市了。





父亲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厨房,喊了一声:“皓,你过来一下。”

  知道父亲肯定有事找我商量,赶忙往里面又塞了几块粗壮的柴禾,拍去手上的灰尘随着父亲走出厨房。

  “皓,你清楚二丫的分数吧?”,他有些踌躇的说着。

  “她今年考的不错,到武汉读大学没问题”,我很清楚二妹高考的情况,“上月底刚出成绩那两天,我还打电话安慰过她,以为考的不理想,让不行再读一年,没想到今年分数都比去年低。”

  “是啊!这丫头太要强,刚公布成绩硬是在家一天没吃饭”,父亲回忆着说“要是不行的话,我看地就不买了,房子的事往后再说吧?”

  “爸,我考虑过,你看这样吧,先把地看好买下来,盘算一下修一层楼要花多少,我估计三万应该修的起来。”我劝慰着父亲。

  “二丫读书一年光学费得一万多,加上吃住的开销一年得两万。四年下来多少你算过吗?”父亲有些激动,不再是商量口气。

  怕二妹听到我们的谈话,我准备走出屋子。

  父亲掏出香烟,郁闷的猛抽起来。

  站到屋外,抬头望着蓝天,它宽阔得让人有些想融化进去。

  父亲走了出来,站到我身边,半晌没讲话。

  “爸,我们家三个丫头,小时候读书,算二妹最笨,每次教她半天都不能理解,今年高考,我们都以为她不行,没想到她还为家争了口气,能读出来也是我们家唯一的大学生啊!”,有些不能自抑,可能是为二妹激动,泪水开始在眼框里打转。

  “书肯定是让她读,问题是房子我看就算了吧?”父亲平静下来,开始和我商量。

  “我这几年手上存了五万多,过两天跟您汇过来,地如果下午看好,商量完价格先交点定金,您看成吗?”我很固执,坚持着最初的想法。
     父亲许久无语,又开始狠命的拔着烟咀。

  很清楚这段时间父亲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他连个电话也不敢打给我。为的是不让我跟着急。

  “爸,没事的,她过武汉读书,生活费每月我给,您算算,钱还有多的。”我开导着父亲。

  终于,他想通了,扔掉手中的烟头。

  母亲端着菜饭摆到堂屋桌子上,招呼我过去吃饭。

  端着饭碗,看到母亲特意赶做的凉拌栀子花,心里突然特别堵,想起儿时的任性,竟然一时不知如何用筷子去拈。

  吃完午饭,告诉父亲等会一起去看村口的地,我独自走向屋后的山坡。

  穿过那片密麻的竹林,开始找寻着母亲。

  忘不了,儿时躲起独自哭泣的地方。一步不错的,我找到母亲安息的位置。

  不知是石碑上的字变得模糊,还是眼睛开始模糊,看到母亲名字瞬间,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怀着满腔忏悔,跪在母亲面前,泪水涌落下来。

  妈……

  我回了……

  清明时,没来帮你拂去身上尘土,只能在异乡为您烧去纸钱。没能亲手点燃柱香,只能隔着空间默默思念。

  现在已没资格跪在您面前,请原谅我,妈……

  您给我的全部,我都做得太错。

  女儿永远在您身边,

  只是……

  不孝女儿在外面,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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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1 10: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累,歇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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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1 11: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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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1 13: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的很累,太长,后面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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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1 14: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订起来都是一本书了,看了前面几篇,没什么想的,只是觉得妓女工资好高,13000。呵,是普通打工者一年多的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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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1 14: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这个妓女能把文字表达得这么流畅,心里还是佩服的。

更何况只有初中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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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1 16: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有看,先回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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