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4日,我在《新平阳》上看到《银泰城项目引起的蓝田返回地问题》一文,一大坨花团锦簇、歌功颂德的领导考察、领导开会的报道里面,能看到这样一篇详述民间诉求、真实客观报道的文章,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同时也婶婶赶脚到新闻工作者压抑许久的立场和态度。 9月26日,一个朋友偶然看见小姑娘趴在桌上哭,后来才了解原来是她写了这篇报道后,蓝田村的村民打电话过来把她痛骂了一顿,还在电话里威胁说要找她算账,那就可把这位孱弱可怜、楚楚凄婉的小姑娘给吓坏了。 我和作者不熟,寥寥几面而已,当时看了报道,感觉作者的报道的角度还是很客观的,并没有明显的倾向,没有批判P民叛逆,也没有歌扬ZF公正,最难能可贵的是把这样一件本有地方疮疤嫌疑的事情公诸于世,让群众评说,是记者精神与价值的写照。但是为何蓝田村村民会来电呵斥,是村民不愿此事曝光,还是认为记者不公,我不清楚,而且也不愿就此事展开论证。但是在这样喜大普奔的大好形势下,新闻记者敢于为民发声、敢于维护客观公正的态度不应该被践踏蹂躏,故特作《纪念徐丽娜君》,以飨仍在据案哭泣的那位伟岸小姑娘。 中华人民共和国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六日,就是P县A镇蓝田村在路边扯起旗子呼号“誓死捍卫返回地”后的第二日,我独在街上徘徊,遇见黄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徐丽娜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徐丽娜君是一直都很关注先生的围脖的。” 这是我知道的,我自己的围脖,大概是因为长期没有更新,行情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我的奔走呼告下,据说有浏览过但是从未转过我微博的就有她。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于个人荣誉毫不相干,但对于她这种坚决把我的微博转发控制在500次以下的深情厚意,却大抵只能以此回报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据说蓝田诸君已经因为返回地的案子与徐君纠缠许久,更甚者许以秤砣一类的承诺,如此坚持新闻利益化的阴险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虽然徐君仍在据案狂哭,但我觉得是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始终微笑的和蔼的徐丽娜君确实是在哭泣,这是有她的纸巾为证,她一直在担心会否临出门的时候有蒙面男子从身后在头部及胸部猛击两棍,于是死掉了,她的伙伴想去扶起她,被刀从背部入,斜穿心肺,也立仆。但是杀人者却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脸上沾着的,是善意的呐喊者的血污……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ZF,但是这一次,民众的拙劣和下流出于我的意外。我对国内外的记者,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徐丽娜君并没有献媚ZF,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却遭诟病诋毁,就使我很是不解了,何以新闻就必须站在少数人的利益上陈说,何以新闻这次没有唱反调就是与大众对抗。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徐丽娜君! 另按,鲁迅君淡出语文课本,据教育部君说是因为脱离时代及教材的去政治化,我想课本君也会因为页内少了几张胡子拉碴、下巴磕碜的脸而赶脚被窝暖和不少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