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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半夜不要打扑克 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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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2 13: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朋友典典是我们校的校花,长得漂亮,就是脾气太倔。我把我家发生的n多灵异事件讲给她听,她都不信。一口咬定是我们家产生集体幻觉,还苦口婆心的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没看上,我倒是从表姐那里听说了一个超级灵验的占卜师。不过,据说那家伙周末竟然也休息不开门,我自己心痒痒的想去,又不想一个人逃课(都说法不责众嘛,嘿嘿……),灵机一动,决定把典典拉上,让她也感受一下奇妙的灵异世界。
    如预想之中,典典一开始死也不去,还叫嚣着说如果我逃课她就举报我。作为她的死党,我很清楚她的死穴在哪里,轻轻地说了一句:“知道你害怕那个占卜师真的算出你的事情,不就证明灵异界确有其事了嘛,呵呵……。”
    “你说谁怕?”她打算和我比谁眼睛瞪得大,切~~~。
    “你,就是你!”我回瞪,娘的,以后一定要去做个双眼皮,不然气势上真的矮人一节。
    “好,我和你去!如果他算的不准呢?”她继续瞪眼大赛。
    “那我就认输,承认世间没有鬼神灵异,是我家人集体发神经。不过……。”眼睛虽然比不过,俺的胸部可是C cup的,可得扬长避短,我放弃瞪眼,转而挺起胸膛。(好耶~~~,得分,一比一平)
    “要是他算出来了,我认输,明天开始就和你一起喝神符水。”
     哈哈哈哈~~~~~~,成功!


     下午的自习课,我们两个溜了出去,搭乘666路小公共往城西边走。在终点下车后,如表姐所说,眼前出现一个指示牌,上面写:


     德氏精神病院,西100米处。
     爱美丽灵异研究所,西95米处。


     典典故做轻松的说:“看,灵异离精神病不远了。”
     我没心思搭理她,自从看到那个牌子后,我就有种寒嗖嗖的感觉,几次用手压都压不下脖子后面跳舞的汗毛。臭表姐,明知道我体质弱,容易招惹奇怪的东西,不是故意害我吧。
     典典拉着我往前走,吧嗒,我的鞋带松了,差点把我绊倒。我勉强站稳,第一句话是:“不祥之兆,典典,咱们别去了。”
    没想到她到来劲了,“哈哈~~,你不是怕了吧?怕是个神经病在骗人?那就认输吧!哈~哈~哈~哈哈”
    一群乌鸦被她的巫婆笑声吓跑,我咬咬牙,“谁说的?咱们走!”(难怪我们是好朋友,原来弱点都是一样的,5555555~~~~~~~~)
    向西走了大约八九分钟,眼前出现一栋奇怪的建筑。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房子,看起来好像童话里的蛋糕屋(里面有巫婆等着吃小孩的那种)。后面是一栋10层左右的高楼,看起来普普通通,好像一般城市里的居民楼。我和典典绕着两栋房子转了两圈,回到原地。
    “奇怪啊,后面那栋高楼没有入口啊?”典典很疑惑。
    “奇怪啊,两栋房子是紧紧地贴在一起的耶~~,好像后面那栋房子前面长了个瘤。”我也很疑惑。
    “嗯,还是个很奇怪的瘤。”典典点点头,抬头看看,然后指着上面说,“我们到了……,什么地方呢?”
    我也抬起头,发现奇怪的瘤上面挂着一个大招牌,上面还是两行字:


     德氏精神病院入口,请跟随黄色箭头。
     爱美丽灵异研究所,请跟随黑色箭头。


    顺着黑色箭头看下去,指的就是小房子的大门。我和典典互相看看对方,同时开口说:“咱们先看看精神病院的入口在哪里吧!”(多么令人感动的默契)
    相视一笑,我们两个快乐的顺着黄色箭头往下走。黄色箭头在小房子的正面向右转去,一直延伸到高楼上。可是到了高楼的范围后,我们找不到黄色箭头了,正在奇怪,典典指着一楼窗台上的一溜黄花说:“那个是不是下一个箭头?”
    有可能!黄花排成一条直线,应该是往下走。我们继续走下去,在拐角处,这次是我发现了一只黄色长筒丝袜摆在拐角处,形成了一个右转标记。我们转到楼后面,这次两个人同时发现前面的树上有一只黄色气球。继续向前,在下一个拐角处,发现黄色蕾丝内裤一条,暗示继续右转。按照指示行事后,得到黄猫一只,尾巴指向前方。我们硬着头皮往下走,在拐角处发现……,一只黄色蕾丝胸罩,估计有F cup,摆成个V形,一头向着我们,一头向右,于是我们在连续4个右转后,回到小房子的正门。除了牌匾上的,再也找不到了,我问典典:“不是说要继续转下去吧?”
    典典的大眼睛用来翻白眼看起来很有效果,“再转就神经病了!”
   “那是不是咱们转过第一个弯后找到的那些都不是真正的箭头,只不过是一堆垃圾而已?”
   “不,我觉得是有人安排好的。因为丝袜,内裤,和胸罩是一套的,都是Victoria's Secret这一季的新款,就连那个气球上面都印着它的标志,应该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耶?典典你好厉害哦。”我的眼前升起崇拜的泡泡。
    典典没理我(呜~~~~~),四处张望,几分钟后,她的眼睛定在小房子正门处的一点,直直的冲着那方向走过去,我不解的跟在后面。一直走到黑色箭头下面的大门处,典典盯着的是门口的擦脚垫。我好奇的看过去,呀~~~~~~!不要脸,伤风败俗,世风日下,¥#·*&^%$#*()。
    擦脚垫上面竟然印着一个全裸的男生,天哪!咦?是Brad Pitt?耶~~~~~,帅啊,一定要问问主人是在哪里买的。
   “好了,口水擦擦,咱们进去吧。”典典好酷,竟然完全不对眼前的美色动心,我可是很想把这块脚垫带回家改成壁挂了呢。
   “可是,我想先找到那个入口再说。”我的好奇心可是不容易动摇地。
   “就是这个了,两个房子是同一个门。”
   “咦咦??可是这面还没有找到箭头呢,难道没有箭头就代表终点?”
   “你刚才看到的脚垫,上面画的是什么?”典典敲门。
   “俊男!”我不舍的看着典典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站在帅哥的脸上。
   “是露点的黄色照片,黄色!”没人搭理,典典直接去动门把手,门开了。
   “这是艺术!人体艺术!”我一边抗议一边跟着往里走。
    走进屋子,立刻变得昏暗起来。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铺着厚厚的天鹅绒,好像是黑色的。桌子上面摆着两个茶杯,桌子旁边是两个古色古香的花梨木椅子。
    我很兴奋的把典典拉到桌边,指着茶杯说:“你看,你看,占卜师一定算出我们要来,准备了两个杯子和两把椅子给我们呢!这下子你相信了吧?”
    典典仔细的看了看,不屑地说:“拜托,这杯子里的茶是别人喝剩的,估计是前面的客人留下来的,没人收拾而已。”
    啊?我低下头仔细一看,果然是用过的茶杯,正在尴尬。一个飘飘悠悠的声音从一边响起,“两位小姐一定是来算命的吧?”
    我们回头一看,哇噻!帅哥,帅哥,一个光头的和尚帅哥就站在一边,还对我们笑呢。帅哥走近我们,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坐到我们对面。我忽然发现帅哥的装束很……,有个性。
    外面是黑色的吸血鬼斗篷,不过落座后斗篷敞开,里面露出一件藏蓝色的道袍?我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没错,是和尚,至少曾经是和尚,头顶上有香疤的。
    而且帅哥的胸前琳琅满目,银十字架,玉观音,蟠龙金锁,西藏天珠项链,甚至还有一些奇奇怪怪我不认识的神像标志。帅哥的手伸过来,要典典把手给他,我在帅哥的手腕上又看到镶钻金表,旁边是水晶手链和木刻佛珠,再看下去,竟然还有最近女生中很流行的爱情手链,专门编来送给男朋友的,数数看,一根两根三根……。
    嘿嘿……,表姐一定是故意害我,怎么介绍了这么个‘异人’给我。偏我还和典典打了赌,难道我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不要啊~~~~~~!
   “女施主是难得的铁命盘,只要顺着命运走下去,定当出人头地。而且最近施主的姻缘就会到了,您命中的夫婿英俊潇洒,而且日后必成大业,不过嘛……。”帅和尚(就算是和尚吧,我没看到爱情链,没看到)严肃地看着典典的手纹说。
    “不过什么?”傻子都能听出典典的语气里充满讽刺,我在一边心虚的看着两个人,不要又是那一套吧?
    “不过施主最近会有一个坎,这个坎是专卡施主的姻缘的,如果过不去,恐怕姻缘线就会断了,今生不会再有任何姻缘。”和尚看起来很惋惜,典典则是冷笑,我在一边抱头暗自哀号不已,不会吧,真的又是这先恐吓再收钱消灾这一套?报纸上都纰漏过多少次了。   
   “哈哈~~!那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掏点钱出来,请您帮我破解一下呢?”典典得意地扫了我一眼。
    和尚一愣,然后笑着说:“如果真的是命中注定,怎么能是用钱解决的呢?”
    我和典典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但是……”。
    没想到怪和尚竟然神情一转,由和蔼转为严肃,一字一句的说:“世间之事,皆有因果,除非你不受三界管辖,否则都在这个规则之中。如果老天安排你孤老终生,定有其道理,硬是要改变命运,就算改成了,迟早也会在其他地方找平回来的。”
    他的神情变了后,竟然给人一种庙里佛像和蔼而又肃穆之感,连典典都收起了讥讽之色,但是看得出仍然是带着疑虑。
    我开口说:“那么典典的命运就注定了吗?大师你帮帮她嘛,你看她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能干,如果没有男朋友好可惜哦。”
    和尚恢复笑容,摇摇头说:“我并没有说她的命运已经被定下来了,命运现在还是掌握在她的手里。所谓的坎,就像是一个命运的十字路口,你会选择哪一个方向,是你自己在那一刻做出的选择。被称为坎,是因为这种情况下,通常最好的结局是命运维持原样,而如果不幸走错了,命运就会完全改变,一般是会变得比以前的命运要糟。”
    “那我该怎么知道到时候该走那条路呢?”典典挑战似的看着和尚。
    和尚很抱歉的一笑,说:“很抱歉,施主。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或者说警告,是我刚才隐隐约约感觉到可能会导致不幸的事情。如果你能注意一下,相信应该可以平安渡过这个坎。”
   “噢?那么她要注意什么呢?”我急切的插嘴。
    进门后,和尚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我。(就算典典比我好看得多也不该这么差别待遇的嘛)不过他看的那么目不转睛,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当然,心里还是暗爽的。
    “你,好像是息家的人?”和尚似乎很惊讶,我更惊讶,典典也是。
    我干笑两声,“呵呵……,是不是我表姐告诉你的,她前几天刚来过,她介绍我来的,说会有帮助……,呵呵。”
    “噢,你表姐?抱歉,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这里的老板。他今天有事,正好我来看他,他就要我替他一天。”
    “你不是老板?!那你是谁?”典典惊讶的说。
    “你不是老板?!那你会算命吗?”我也惊讶了。
    和尚摸摸他的光头,笑着回答:“我是个出家人,平时也自己参悟了不少命理天机的东西。虽然有些东西我还算不出来,但是我算出来的一定都不会错,否则他也不会把这里交给我,两位姑娘大可放心。”
    “算了算了,管它呢。你先说说典典该注意什么嘛。”我不打算在身份这个话题上纠缠,无论是我的还是和尚的。
    “嗯……,”和尚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抬起头对我说,“抱歉,息姑娘。这个不能让你知道,我明白你很想帮助你的朋友,但是我觉得你最好置身事外,免得节外生枝。所以我只打算告诉这位女施主一个人知道,也希望你为了她的安危,不要打听,也不要干涉,让一切随之自然。”
    “为什么?嬉儿是我的好朋友,她只会帮我,不会害我的。”典典竟然比我还生气,好感动哦。
    和尚声音不大,但是仍然很坚定地说:“姑娘,命运是种很脆弱的东西。就像丝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根丝线,所有的人的丝线都在一起,有些完全不相交,有些纠缠一生。一根线的变化,将影响到和它有接触的所有丝线。但是人类的命运是安排好的,很少发生变化。不过,世间总有意外,就像至今仍然没有人知道为何有些人,或者说有些东西,命运是不在三界之内的,但是他们生活在三界之中。他们没有命运之线,就像一阵风,没有人知道他们要从哪里刮过去。他们所经之处,周围的命运或多或少都会发生变化。”
    这些话是对着典典说的,但是却直接传到我心底。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我,继续说道:“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并没有有目标的改变命运的能力,或许是因为他们自身没有命运,所以根本不明白命运是什么。他们能带来的,只有意外和变数。所以,即使他们想要做什么,也无法控制,只会将事情推到更无法预料的地步。”
    屋子里沉默片刻。
    典典似乎更不解了,她迟疑的看着我,嘴里却在向和尚发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嬉儿是什么……,不在三界之中的人。”
    “开什么玩笑?!哈哈哈哈~~~~。”我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不是很不自然,我尽力,但是我做不到,我的心正在喉咙口里跳呢。
    和尚似乎刚回过神来,也很不自然的笑着说:“不不不,我只是说想说,命运变化莫测,连那些奇人异士都无法掌控。不是好的出发点就能得到好的结果的,所以息姑娘光有好的出发点也不行,最后很可能还是会得到坏结果。一个人的命运,越少人参与的越好。”
    “噢,是这样啊,那我还是不知道得好。免得万一真的反而坏了你的事,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这样,我先出去等你。你们说完了我们就走。”我站起来,不等典典做出反应就尽可能迅速的离开房间。
    走出大门,终于又看到阳光,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好多了。一开始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个了吧。我走下台阶,在房子前面来回踱步。每次想到这件事,我就有罪恶感,因为我一直在欺骗我最要好的朋友。大约在外面思量了10分钟,典典还没有出来,我倒是平静下来。或许,以后有机会,多提一些我家‘不平常’的事情吧。
    又过了几分钟,和尚有说有笑的把典典送出来。典典高兴得跑过来拉住我,见她神色不变,我总算放心了。正在这时,一个神色诡异的人手里拎着刚才看到的路标 — 蕾丝内衣和内裤从左边转过来。见到我们就很高兴的说:“你们看到附近有黄色的箭头吗?我已经找了10几圈了,怎么还是找不到门呢?”
    典典噗嗤的笑了,和尚也笑了,对男人说:“不用找了,请进吧。”对我们点头致意后,和尚领着男人走了进去。
    典典还在笑,笑得站都站不直,我不明白为什么,只好跟着傻笑。笑了一阵,她直起腰,擦了擦眼泪,对我说:“好了,回家吧。”
    我乖乖的说好,和她一起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半,我不喜欢那种安静的感觉,而且仍然很好奇典典的禁忌会是什么。在我内心深处,隐隐约约有个不服气的声音在说:说不定我可以帮助典典呢,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但是我立刻又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行,我不能拿典典的终身幸福来试。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我连将要发生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能力改变它呢?
    想到这里,我决定不去想关于禁忌的事情。刚刚下定决心,典典忽然开口说:“和尚说,直到下个月中旬我的另一半出现,否则不要在半夜打扑克。”
    我跳了起来,看着典典,不知该为典典对我的信任而高兴,还是为知道秘密后的压力而头疼。但是我的鼻子酸了,对笑嘻嘻的典典说:“真是的,不是说不能告诉别人的嘛。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发生,我岂不是千古罪人?”
    典典洒脱的说,“怕什么,他不是说了吗?让一切顺其自然,对我来说,把这件事告诉你就是自然该发生的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命运,如果我真的没有度过这个坎,那也是该怪安排这种奇怪的坎给我的家伙,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了,不过是一辈子不谈恋爱嘛,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情。大家就都顺其自然吧!”
    典典似乎放下了一个重担,轻轻松松的向前小步跑去。我却像接过了一个重担,连迈步前都本能的先想想这会不会影响典典的命运。典典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跑回来拉我一起向车站跑。一边跑一边说,“你想不想知道门和黄色箭头的秘密?我都问清楚了,想知道的话就赢过我,先跑到车站。”
    被典典的快乐所影响,我把重担暂时寄存在心里,努力的向前奔跑起来。典典的体育从来不如我,很快我就超越她,向前跑去。
    气喘吁吁的,但是我赢了。正好一辆小公共汽车进站,我们上车,歇息了一会儿,典典叽叽咯咯的说:“呵呵……,我来告诉你……。”
发表于 2005-2-22 14: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佩佩,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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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2 22: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天白天看,,晚上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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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2 22: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有一半,一点都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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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23 12: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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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3 15: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黄色箭头的秘密?



是什么啊我只对这个感兴趣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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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7 14: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公车在凹凸不平的马路上开得飞快,我和典典在车里随着车的震动左摇右晃。她笑嘻嘻的给我讲她和那怪和尚‘孤男寡女’的那十几分钟里发生的事情。
   
    就在我离开房间之后,怪和尚立刻对她说:“像这种坎,很难看出到底是设在什么地方,怎么设的。而且从我的经验来看,坎可能会变。你躲过了原先的设计,它很可能立刻就换一种形式重新要你作出选择。所以不必太刻意以,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好。你这次的坎,我觉得不是太凶险,应该很好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和扑克牌有关。坎是发生在你打扑克的时候,而且另一个关键是半夜。”
   
    “那就是说不要半夜打扑克喽?”典典还是半信半疑。我们寝室的几个好姐妹,平时就有晚上打扑克的爱好,时常打到后半夜。电闸都拉了,我们还可以用手电筒照着打,而且玩起来的时候花样很多。


    “我不知道。我只是把我的感觉说出来,希望施主能多少注意一下。只要到下个月14号就可以,那个时候你的另一半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和尚很老实的样子。


    “嗯……,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请讲。”和尚一般都很有耐心。


    “后面的那栋建筑就是德氏精神病医院吗?”典典说出进门前就缠绕着我们的疑惑。


    “啊?哦,对。”


    “这两个建筑物是连着的?”穷追猛打是我们的优良传统。

    “噢,对。”和尚开始惜言如金,小气鬼。


    似乎是对这种挤牙膏似的方式感到不耐烦,典典把手臂撑在桌面上,头向怪和尚的方向倾过去,说:“那么精神病院的入口在哪里?那个奇怪的黄色箭头是怎么回事?”


    怪和尚也模仿典典的姿势凑过来,在昏暗的光线下,两个人活像接头的特务。典典发誓,他在说话的时候相当兴奋,“其实这里就是精神病院的入口,也算是接待大堂。这里的主人会在这里再次筛选真正的病人和非病人。那个黄色箭头是他设的第一步测试,如果能从那么复杂的暗示里找到路,一直走下来,然后立刻得出灵异研究所和精神病院共用一个出入口的人,肯定不是疯子!”


    典典疑惑的问:“那么复杂的暗号,很容易错过的,难道就认为是精神病了吗?””


    和尚抚掌大笑,道:“没错,没错,其实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没找到,呵呵呵呵……。(暴汗~~~~,这家伙不会其实是从后面跑出来的吧?)不过去找黄色箭头的,大多是认为自己需要精神科治疗而来的,如果他们能找到路,就可以立刻让他们相信,他们的精神其实很正常。至于那些绕圈圈,去拔猫毛,或者攻击地上的内衣的人,就可以直接送到后面去了。”


    典典很老实的说,“你这套机制似乎不是很有效应,为什么要用呢?”


    和尚笑眯眯的说:“当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我也这么问他。他说~~~~~~,是 — 因— 为 — 好 — 玩!”


    典典无语……。


    和尚接着快乐的说下去:“他建立这个机制就是因为有很多被人当作是精神病的人,其实真的是中邪,鬼上身,或者活见鬼。在这里,这些情况都会直接通过灵异研究所解决,或者说治疗。如果发现是真正的病人,再送到后面去治疗。其实他已经救了很多人,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考虑再来一次,让他来看看你的情况。虽然他不如我,但是说不定也能看到点别的什么。”


    典典表示再考虑,然后打算付钱离开,和尚慌乱的摆摆手表示自己并非以此为生,不收钱。典典也没客气,就直接出来了。


    “噢,那这么说,刚才那个男人,手里拿着内衣,还转了10几圈,应该是个神经病喽?”所以典典他们才笑得那么开心?


    没想到典典又捂着嘴笑了起来,我问她为什么,她不肯说,还说答应了别人的。在我的死缠烂打下,她终于说了出来,当然也有让我发誓不告诉别人。(秘密就是这样传出去的)


    在送典典出门的时候,和尚提起自己第一次过来的时候。那是个飘雪的冬天,他也是出于好奇,打算先去看看黄色箭头的方向。不过他根本没有发现沿途的暗号,不过从他看到第一个长筒丝袜开始,他就以为是楼上的人不小心掉下来的,他就都捡了起来(还很不好意思地),看到睡在地上的猫的时候,因为觉得猫睡在外面可能会冷,他还把猫抱起来暖着。没想到他绕了很多圈还是没有找到入口之后,他放弃了。直接去找他的朋友,没料到一进门,就看到一群护士小姐手里托着药盘在等着他。因为根据他们的判断标准,一个‘袭击’了猫和内衣,还在外面转了那么多圈的人,应该是属于后面的病人。所以典典看到另一个拿着内衣,又绕了10几圈的人,就想起那个被漂亮的护士小姐包围,百口莫辩的可怜和尚。据说护士小姐们还说:“乖,不怕,药不苦~~~”。(再次暴汗~~~~~,不知道这家医院已经误判了多少病人)


   公车到站,我们下车回到寝室。回去后,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问我们算命的结果。我和典典异口同声地说:“以后晚上不打扑克了。”


    没想到典典竟然自己决定遵守戒律,我很高兴,她终于开始相信了。她似乎看出我的想法,瞟了我一眼说:“我不是信这个,只是不想你担心。反正等到下个月14号之前我还没有男朋友,一样可以去砸他招牌!哇~~哈哈哈哈哈。”(又做巫婆状)


    几个室友七嘴八舌地说:“不打扑克太无聊了,很快就放假了,到时候要是决定不回家,呆在寝室里干什么啊?”


    典典仰首挺胸的说:“我们可以白天打扑克,反正他说的是晚上不可以打。”


    我的心里激灵一下,一点什么念头闪过,但是抓不住。我有点担心,“典典,不如就忍个一个月吧?白天也别打了。”


    “才不要,我还要赢你们的方便面和咸菜做我假期的口粮呢。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啦。”


    自然?我怎么自然的下去,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一种不祥的预感环绕着我,整整大半个月,眼看,期限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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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7 14: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放假了,我们寝室6个人,4个决定不回家,就呆在寝室里。白天没什么事情做,就还是打扑克。一开始我还很担心,可是大家说过几次顺其自然后,我也放松下来。不过,只要天一黑,我就立刻掀桌子不玩了,另外两个室友也听说了典典的这个‘坎’,都很支持,反倒是典典自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今天是12号,我觉得绝望。我们没有在半夜里打过扑克,但是典典身边也没有出现白马王子。晚上睡在床上,我会担心,是否我们已经输给了那个该死的‘坎’?


    典典还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偶尔会发呆,我想没有女孩子能够对姻缘完全不在意。典典很酷,她喜欢装的很坚强,但是不代表她想要一个人孤老终生。我发誓,如果典典真的过不了这个‘坎’,就算把世界所有人的命运都搅得一塌糊涂,我也要为她改运。


    下午,大家买来了瓜子,薯片,可乐,还有啤酒,打算再大战几百回合。今天,按照老规矩,输了的人脸上要沾纸条,而且还要从‘潘多拉之盒’里面抽出一张写着惩罚方式的纸条。典典输的很多,脸上沾满纸条,也已经钻过8次桌底,5次到走廊大喊唱“我是猪~~,一只粉红色的小猪……~~~~”,在操场跑过2圈。我的战绩还不坏,脸上的纸条比典典少一半,才钻过5次桌底,唱过两次歌。


    打到最后,啤酒也喝光了,大家都有了醉意。我上铺的小杜忽然放下拍说,越来越无聊了,大家应该写一些新的惩罚放进去。一番嬉笑之后,‘潘多拉’之盒里面多了4种惩罚。


    重新开局,我的牌奇好,不到5圈就全部出手。典典似乎醉的一塌糊涂,几次打出不应该打的牌,最后输了。她把手伸进盒子,我在一边笑着看,忽然心里闪过一道疑虑。典典已经打开纸条,哈哈大笑起来,我忽然抓住她,刚想要说这次的惩罚取消,她已经笑着扑了过来,带着一脸的纸条和满嘴的酒气吻了我……。


    我呆了!


    典典的嘴唇移开,她的眼神迷迷蒙蒙的,还在嘻嘻哈哈的笑。把一张字条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输家要亲吻最大的赢家。


    “这是谁出的馊主意?”我急了,瞪着小杜和薇薇,她们两个一脸狐疑的摇头。


    三个人的视线一齐投向典典,她靠在床边上,大笑着点头。小杜和薇薇也都笑了,嘲笑她害人不成反害己。


    我只能呆坐着,伴随着刚刚的一吻,我似乎听到什么东西断开的声音。很轻,很微弱,似乎是一根细细的丝线。


    或许……,是红色的。


    我累了,我猜不出一个无心的玩笑会带来什么,所以我开始加入大笑的行列,但是心,在微微发颤,我感到寒冷。

    14号,我们还在等待,典典的郁闷已经可以从脸上看出来。可是她还是故作轻松的说,“看着今天要是什么都没有出现,我明天就去砸他的馆子。”


    我跟着笑,不敢告诉她,那个‘坎’似乎已经得手了。


    一个教过我们的教授来找我们,说要我们去给几个美国来的访问学者做翻译。我和典典跑过去,来了几个洋鬼子,但是其中有一个是个年轻的美籍华人。很年轻,听说只有27岁,已经是大学里的教授了。


    一群教授开始在一边讨论学术问题,我和典典帮忙给几个英文不好的老教授翻译,我发现典典很注意那个美籍华人。虽然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是还算是个帅哥。温文儒雅的样子,他会说中文,只是发音怪怪的,他发言的时候,在座的人都很注意的听着。


    讨论会后,大家三三两两的自由活动,几个老教授因为语言不通,在讨论会后就离开了。剩下的老师们大多会讲英文,我和典典没有用武之地,决定离开。临走前,典典很留恋的看了那个男生一眼,那个男生正好也在看她,可就在他们的眼神交汇后,男生很绅士的微笑,点点头,然后就把视线移开,转过头去和另外一个女生说话。


    典典黯然的离开,我跟在典典后面。


    14号,没有再发生什么。曾经出现的一匹疑似白马,在紧要关头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去吃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典典就掀开我的被子,不顾我的挣扎惨叫,逼着我刷牙洗脸,和她一起去砸馆。


    一路上,典典似乎很兴奋的样子对我说:“我没有半夜打扑克,而且半夜里除了睡觉什么都没干,还是没有人出现,倒要看看他说什么。总不能说我做梦打扑克也算的!”


    “你做梦都在打扑克吗?”我好奇的问。


    典典咬着嘴唇嗤嗤的笑,说:“没错!而且记得我写那个吻你的惩罚吗?”


    我的心一沉,“记得”。


   “哈哈哈哈~~~,其实那是我前一天晚上梦到的场景,没想到第二天小杜忽然说要换种惩罚,我就写了那个。我也没想到接下来真的是我输了。”


    “你梦到你写了纸条,然后输了?那你还写?”我的喉咙干干的。


    典典安静下来,直直的看着我,说:“不,我只是梦到我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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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7 14: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明白,看起来典典也不明白。希望这次被我们砸馆的家伙知道是怎么回事。


    下了车,这次我们对黄色的箭头和后面的建筑物没有过多好奇,躲开一个正追着大黄猫四处跑的家伙,我们直接进入奇怪的小房子。屋里一切如旧,昏暗,幽静,还是摆着两个茶杯。


    “天啊!他们不会从来不收拾茶具的吧?”典典走到桌旁坐在上次的位子上。


    我也坐下,低头看着茶杯,这次的茶杯是空的,而且很干净,好像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至少我是有这种感觉。桌子中央放着一个紫砂茶壶,隐隐约约能够闻到玫瑰香片的香气 ——— 这是我们息家人最喜欢的一种茶。


    帘子打开,一个男人走出来,我直觉想跑,跑得远远的。典典已经惊讶的瞪大眼睛,盯着眼前应该说‘半裸’的男子。他明显不是中国人,一样没有头发,但是没人会认为他是和尚。高大,健壮,眼神透着股摄人的邪气,身着古埃及神官服饰(接近半裸),可以看到健壮的胸肌和六块腹肌。


    可惜,从他健壮的皮肉下面,我能感觉到的是死亡之气,他应该是个已经死了千年的僵尸!


    他在桌子另一侧坐下,屋子里保持寂静。他没有敌意,这点是我留下来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我能感觉到强大的力量,他应该是能够帮助典典的人,比上次的怪和尚强多了。


    “上次的……,不是你。”典典先开口,换了人,到不好立刻动手砸馆。


    “上次的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听说了你们的事。”埃及僵尸的中文出奇的好,他邪气的一笑,“看起来你们是没有跨过那道坎,那个男人已经和另外一个女人结缘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半夜打过扑克,为什么还没跨过去?”典典不服气。


    “我想他当时看到的不是你不该在半夜打扑克,而是你打扑克,以及午夜时分。”


    “那有什么区别?难道我晚上做梦打扑克也不行?”


    “区别很大,打扑克的是从你身上发生的,但是午夜却不一定是你的午夜,而是他的!”


    “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要如何补救?”我没兴趣和他玩猜谜游戏。


    “赫赫……,你的性子太急了,不像息家的人,先喝杯茶吧。”虽然请我们喝茶,但是他只是用手示意,完全没有帮我们倒茶的意思,我自己拿起茶壶,给我和典典面前的茶杯填满。


     他满意的笑了,对典典说:“简单的说,你的坎就是那个太优秀的男人的姻缘并不是固定在你身上。那个男人的命中有3个可能的伴侣,本来你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不过因为你没有跨过去,那个男人的姻缘线已经连在别人身上了。而你命中却只有这一个选择,也就是说,你今生不会再拥有爱情。这一点,我无法更改。”


    “那个坎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诡异的笑着说:“我相信你们已经见过那个男人了,也看着他走向另一个女人。不过,你本来是他生命中最合适的妻子,另外的两个最后都不会带给他幸福。”


    “是Simon吗?”典典似乎并不觉得奇怪,Simon是那个华人访问学者的名字。


    “没错。”


    我明白了,为什么说午夜不是我们的午夜。因为那个人在地球的另一边,他的午夜,正是我们的白天,我们认为可以安全的打牌的时候。我同情的看着典典,她比我聪明,她也懂了,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


    “可是,为什么打扑克会这么重要?”典典的声音有些发颤。


    “赫赫~~~,一切的原因,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不需要由我来解释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尽情的去享受老天安排给你的其他一切,不要奢望去改变什么。”他的眼神转而放在我的身上,口气中有嘲弄,“或者,你愿意用自己的一生的健康去换取一段未知的爱情,还是用自己一生的成功?相信我,你的人生将会非常完美,除了爱情,不过爱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反而是件好事。对吗?息小姐。”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家伙似乎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上辈子一定是因为心眼太坏被人用板砖活埋的!


    “不过我不信你,我不信什么命运。现在我还无法证明什么,但是我相信我很快就会找到一个爱我的人,到时候,我会和他一起来这里,看你这个神棍还有什么说辞!”典典的目光非常坚定,我很想劝她不要再赌气了,但是我不能说,至少她还有希望,有希望就还有快乐。


    典典站起来,拉着我要离开。我笑着摇摇头,说:“典典,我还没有算过呢,我想算算,你能到外面去等我吗?”


   “这种事情你也信?你看上次那个人说什么半夜不能打扑克,看到我们来找他,就换个人出来说什么你的半夜我的半夜。这样算了也是白算,他们总有话说的。”


    埃及僵尸神色不变,但是很严肃的打断典典说:“小姐,他说的是打扑克和半夜,是你把预言理解为半夜不能打扑克的。”


    典典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看我真的不想起身,只好自己先出去了,走之前还叮嘱我如果有事就叫她,她就在外面等我。


    门关上,我很感动,典典总是想照顾我,帮助我。现在,或许是我来帮助她的时候了。转回身对着烦人的老僵尸,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女学生脸可以先丢到一边,我恢复了冷淡了千年的神色。


   “她的事,和我有多大关系?”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哈哈哈~~~~~~!你在介入常人的生活前,就应该知道,你的存在肯定会改变他们的命运。这个女人本来情感运极差,父母早亡,和养父母关系不和,也不会有任何朋友。但是老天给了她一段好姻缘作为补偿,那个男人将会是她的爱人,家人,也是最好的朋友。不过你出现了,你成为了她的好友。这个坎的存在倒是和你无关,本来是个象征性的东西。不过,如果没有你的存在,她不会和任何人亲近,也没有人会和她玩牌。所以,或许你的确是破坏她姻缘线的罪魁祸首。哈哈哈哈~~~~~~~~~!”他似乎觉得这很好笑。


    “我要为她改运,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她享有比以前还要好的运气。”我在桌下握紧拳头,这是对自己的誓言。


    “哈哈哈~~~~,不惜牺牲其它人的幸福。一再搅乱世间的运道是否是你的爱好呢?妹嬉姑娘。哈哈哈哈~~~~~~”


    他果然知道我的一切,而且毫不在意的把那块血淋淋的伤口翻开,把我曾经的过错摊在我面前。我退缩了,一次的过错已经使我后悔千年,我不能再犯错了。但是,我怎么能看着典典就这么孤独一生?”


    似乎是看出我心里的争斗,他平静的对我说:“其实她也会很幸福,一切和以前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她失去的不仅是爱人,还是她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没有一丝亲情,就算给她全世界,她也不会幸福的。”我知道孤独的滋味,曾经为了一份温暖,我毁掉了千万人的幸福,一切就只因为孤独。即使现在成为息家的一份子,我还是时常感到孤独,直到遇到典典。


    “怎么会?她现在已经有了朋友,她现在已经感到了快乐。”他用手指着我。


    “我?”惊讶,是我唯一的反应。


    他笑了,“没错,其实这不过是一种平衡。那个男人本来是为了弥补她其他方面的损失而出现的。但是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情同手足的你,所以那个男人已经不是必要的了。”


    “可是,朋友和家人,爱人还是不同的。”


    “哈哈哈哈~~~~~~~~!”他又大笑起来,笑了许久,才停下来,“没有人和她再有姻缘关系,但是世间还有很多根本没有姻缘线的‘非人’,她还有机会和他们结缘的。”


    我猛然醒悟,不错,世间还有我们这样不受命运束缚的人存在,只要在息家找一个人就可以了。或许,还可以把典典变成息家人,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直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天。


    我快乐的站起来,对他道谢。


    在我打开门往外走的时候,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可以先考虑你自己。”


    我扶着门,回头疑惑的看着他,外面的光线照在我的脸上,但是照不到屋子里面,他仍然坐在黑暗之中,我能看到他嘴里的一排白牙在闪,他笑嘻嘻的补充一句:“如果你不在意同性之爱。”


    我逃似的摔门离开,典典高兴的迎上来。我有点心虚,不敢看她。不过她毫不在意,拉着我一起往车站走去。


    路上她好奇地问我刚才‘肌肉男’讲了什么,我说:“大概是我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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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7 14: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日子重新平静下来,我和典典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快快乐乐的上网拍砖,到商店血拼。我的确是不在意什么同性之爱,对于我来说,人和‘非人’这种隔阂才是最大的。能够在永生的孤寂中得到安慰,我不会在乎对方是男是女。


    但是,典典值得更好的,我还是决定把息家的几个新好男人介绍给典典。


    一个星期天,我逼着息九出来请典典吃饭。息九很帅,息家男人特有的帅。学生餐厅里的男生女生都在偷看他,只有典典。我好不容易把息家最抢手的家伙拉出来,这个死丫头竟然只顾着抢我的麻辣烫,没有办法,我把麻辣烫拱手相让,自己抢了息九的锅包肉套餐。看他可怜,典典笑着把自己的水煮鱼让给他,我刚看到点希望,典典的眼神又向我的锅包肉射来。不出几分钟,筷子也跟过来了,我们三个人的午餐再次移位,我开始吃典典要的水煮鱼。


    可是一双筷子再次无耻的袭来,我在息九促狭的眼神中尖叫:“你不是不要水煮鱼吗?”


    筷子的主人比筷子更无耻,“谁说我不要?你看,我夹了这么大一块。”她洋洋得意的把筷子上的东西给我看。


    息九优雅的站起身(我听到身边传来无数女孩子的抽气声),说他有事,然后就离开了。我想要去拉住他,可是典典按住我,贼溜溜的把息九面前的麻辣烫拿回来,说:“他可算走了,咱们来分吧。”


    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典典,她却快乐的看着我。


    一个瘦俏的身影坐在息九的位子上,我和典典抬头一看,是Simon,忘了他们还没走。我心里升起一点希望,可是典典的姻缘又回来了?


    “我真得很佩服你们。在中国这样严苛的环境里,你们还能坚持自己的爱情。”他很佩服的看着我们。


    “啥?”我和典典都噎到了。


    “你们相信,午夜时在镜子前削苹果会看到自己的另一半吗?”他压低了声音。


    “啥?”似乎某种答案呼之欲出。


    “哈哈~~,说出来也许你们不信。我离开美国前,我舅舅说从我的八字来看,我这次回国将找到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在我启程前的那天晚上,我在网上看到这个说法,觉得好玩,就试了。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我们在打扑克!”我和典典异口同声。


    他吓了一跳,“啊?你们怎么知道?中国真是太神秘了。没错,我看到了典典,本来我很喜欢她,虽然她那时脸上贴着一些奇怪的白纸条,我还以为是中国女孩子间流行的装饰物。但是后来,我看到你们在接吻。”


    原来是这样……。


    他很诚恳地接着说:“我在美国也有同性恋的朋友,所以我知道,我一直很佩服你们的感情。在美国,同性恋者仍然需要为自己的幸福抗争,我相信在中国你们会更辛苦。但是你们仍然选择坚守自己的爱情,我真的很佩服你们。所以,我决定放弃典典。也许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但是我相信老天也会被你们的坚定所打动。而我,也已经找到了另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


    他的目光移到旁边不远处的,顺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看过去,那个在讨论会后和他讲话的清秀女孩正在对我们微笑。


    我在想,假如我现在告诉他那天只是一个小玩笑,不知道典典会不会有机会。但是在我作出决定前,典典先开口说:“那就恭喜你了,爱情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哦。”


    他离开了,我问典典:“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典典没有看我,低头扒饭,说:“他们已经相爱了,我不想介入。而且,我相信我会有更好的选择。”


    说完,她抬起头,顽皮的对我说:“如果你是男生,我一定拼命把你追到手!”


    我下意识的反问,“可是我不是男生呢?”


   “如果你让我追的话,我一样会追的。”典典轻声说。


    我看着她,她也盯着我。她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而我在猜测那是否玩笑。


    或者这是老天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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